2012年2月29日 星期三

觀劇與胡言:2009.04.04


  突然就想起了破軍天幕與文字春。
  沒什麼來由,躺在床上腦子稀里糊塗轉來轉去,就浮現了這兩個人的樣子。
  我是喜歡這一對的--哎唷我是說「這一對好朋友」這樣行不行--純粹因為這兩人對坐交談的情景真的像浮雲秀水,使人平和寧靜。真要說起來是像畫布上的背景,色調構圖都定住了,淺淺的潑墨或水彩淡筆,然後上頭便可以隨心所欲添上各種顏色、諸般故事。簡單地說,就是毫不起眼,不給人留下什麼印象,但也不會就這樣掩蓋過去。這兩個人都是。要是他們能有什麼發展我自然也是樂見的,畢竟比起和無名在一起這個結局,我還是喜歡這兩個人在一起多得多了。雖然以同人來說,破軍天幕與八津蠻的發展性才大得多,笑。  但其實對這一段的描寫倒是有那麼點漢人中心、那麼點儒家中心的味道。這最顯著表現於「文明」與「野蠻」的對比。破軍天幕與文字春,一者曾遠赴中原,受儒家文化洗禮;一者本是中原人,家傳之教,亦是儒屬,因此這兩人的感情就寫得比較含蓄、超脫、自然,好像更超越於某種世俗情感之上、更高尚似的。破軍天幕對於文字春天琴聲的評價是這樣的:「天琴雖是吾族女子皆習樂器,但終究雄野有餘,韻律不足,妳之琴音,野趣不失細緻、樸實隱含豐盈,正是綠水環青巒之雅。」破軍天幕本來習儒,不能作為唯一佐證,然觀黑夷族士兵之言:「族女皆習天琴,但能巧比天籟的,整個黑夷族只有一人而已」,可見得「受過文明洗禮」的結果還是「更高一籌」,而黑夷族中女子的天琴技藝,則終究會被目為「野蠻之聲」。

  更進一步,破軍天幕與八津蠻的鬥爭,雖是八津蠻贏得勝利,但「族中尚有許多人心向著待人寬厚的破軍天幕」,以及最終好戰的八津蠻所帶來的黑夷族的衰亡,竟也是一種隱示。

  然而,相較於破軍天幕,我還更欣賞八津蠻一些。
  像黑夷族這樣的民族,只能有強人政權。破軍天幕是個優秀的人才,但不是個強者。他的瞻前顧後的性子與行事風格也許能帶領黑夷族「安居一隅」,卻無法使之強盛富足。偏偏不是所有族人都如他與文字春一般樂天知命、易於滿足。事實上正好相反,黑夷族人人好鬥,他們血液裡流淌著的,就是爭鬥的因子。如果他成為黑夷族的領導者,難保不會過不多久便被割了頭顱懸掛於聖樹之上。
  八津蠻有手腕和心機,也懂得蟄伏待機之道,確實是很能領導這樣的部族的。
  當然劇中也屢次藉破軍獨魁之口明言破軍天幕與八津蠻的差別,以及天幕無法獨撐大局之因。
  所以破軍天幕的結局大概也是早已預示了的。
  
  即使如此,情感上我還是覺得非常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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