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9日 星期三

只是行走坐臥間(2008.10.01)

與許久不見的A用餐,順道去了三三學堂。我並不知此名由來,卻自然想到三三文學集團。
身為一個,和流行與時尚相隔一片毛玻璃的阿宅,在此之前我沒去過任何一間,甚至不知它原來是一日系文具店,販賣物品很雜,有將近一半是非常小女生風格的玩意兒,想想大概從國中開始,就似乎不再對這種日式可愛風的東西(比如亮粉紅亮水藍上面畫有一隻奇異的生物再加上許多花俏的裝飾一類)感興趣了吧,不過這些玩意兒放在小女生身上,倒還是挺合適挺青春的。  說來所謂的霹靂學園也不過只是隸屬於三三的一面牆。
其實我向來沒有收藏精品的習慣,除非是太喜愛那東西難以抑制下意識掏出錢包的衝動。
否則,通常我只會歪著頭考慮幾分鐘,然後把錢包藏好,掉頭走人。
雖然我每樣東西都很好奇,全都要拿起來說這是什麼,搖一搖轉一轉研究半天再放下來。

結果倒困擾到A了。
A:拜託妳讓我買個東西送妳行不行……
我:我真的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啊。
A:那個鑰匙圈不錯。
我:用不著啊。
A:劇照咧?
我:也不知道裡面有哪些人,買了不喜歡怎辦?不是頂便宜欸。
(事先當然是沒想到上霹靂網查的。)
A:神州二噢,讓我想想……
我:可以拆開來看嗎?(憨笑)
A:……不行。
啊,海報海報,海報很漂亮。
我:沒地方貼欸。
A:擺著也好啊。
我:會佔空間。
A:……把它講得跟垃圾一樣……
我:不好意思喔我金牛座……bb
(以下無限輪迴)

站著看神三片頭,愣愣地從頭至尾看了兩三遍,有些失望地跟A說不喜歡。
一來可能我進度落後過甚吧,二來我向來,噯我向來對這一類失真的動畫特效十分感冒。
這兩三遍中皆無特別吸引我目光的畫面設計、鏡頭處理、敘述方式等等。呃不過我覺得那是因為我的目光一直處於渙散狀態的緣故,畢竟據說開頭的白忘機打拳挺美的,可是我卻沒有印象……
所以,以上為不認真觀眾的極主觀片面暫時牢騷。
不過看到久違的人物,卻竟絲毫無喜悅之情,這心情大概類似於幾年前看到闍城片尾那時罷。

轉了一圈走到最後尚未逛到的角落,看到一盒鳳梨酥,驚訝說,怎麼會有鳳梨酥啊?還真什麼都有欸。拿在手上太輕宛如空殼,又說,假的吧,做成這樣子而已。翻過來一看,A就湊過來了,說那什麼?我受不了大笑丟回去,說,情趣用品啦……

我沒跟A說後面寫的字叫做潤滑劑。



辛樂克過境後至永和看診,回程途經環河快速道路,往下見河邊停車場泡滿了輪胎,車身蹲伏於僅露出不到一半的車輪之上,倒像一隻隻斷足斷爪的獸類,趴在籠中,表現出張惶失挫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因車速甚快,也只是匆匆一瞥,我才喊了聲欸,旁邊的A’接了句,淹水,車子便自顧自過去了,那些景象也不過成為視野裡無數過客之一,不再存有任何價值。

第二次複診再經環快,景象已從車命切換為人命。前因不知,後果亦不知,新聞沒報報紙未見(或許有只是眼殘略過),當時只見橋邊停了零星幾輛警車和一臺救護車,旁邊站著一位全副武裝的自行車騎士,也許是目擊者,橋下是橡皮艇在河面上緩慢行走試圖打撈什麼,河邊也站著幾人,神情木然,大概也只是看熱鬧的。有人跳河自殺?為了摘取一叢莖葉涉河而溺?只是不小心墜河?

Who knows?景象再成過客,幻燈片喀擦一聲就換了下一張。



第三次複診問醫生說:我會不會吃藥吃到腎結石啊?
問出口覺得這問題有點蠢,語句還沒到結尾自己就噗嗤笑出來了。
於是白天的藥就被停了,只餘睡前的,因劑量甚輕,醫生慰說可以放心。

Sleepman 好苦,史蒂諾斯就沒什麼味道,且藥效非常直接,或者說霸道也無不可,通常在腦袋還來不及轉到那上面時就會突然被扯進黑暗。不過僅維持四到六小時的藥效也真的會讓我在四小時一過就茫茫醒過來,然後意識到啊?原來已經睡著了啊。但,史蒂諾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吃也好。

診間遇一婦人特喜與我攀談,第二次又再度遇到,聽她向櫃臺小姐詢問妹妹最近失眠很嚴重,可不可以來啊?小姐問知不知道原因,婦人答曰,因為最近股票跌太多,心臟負荷不了……



近來眼睛一直處於不舒服的狀態,許是疲勞,好像這現象界所有的光亮都擠壓至眼球上了,連帶使人更加頭暈目眩起來,很難受。

此時便特別感受到,一個人太過光明,果然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



讀中哲,走入那些思想家們的爭執現場,比如朱熹與陸九淵,從理論的分立到最終不過流於互相諷罵甚至出現近乎人身攻擊的語句,不由得想,其實思想家也沒高尚到哪裡去。況且許多爭論往往從一開始便根本不在同一焦點上,於是鬼打牆就變成常見的現象。

不過那也是很自然的事,畢竟以己意度他意、以自己之理為通理本來就是人類的習慣。
要知道人類可是非常霸道的生物的。



我總無法體會愛人至深的感覺。每當看到朋友,或不是朋友的人說,我怎麼,怎麼能夠這麼愛他(因此而痛苦不堪時),我都會頓時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茫然境界。
只因直至今日,我都不曾那樣地、
去愛過一個人。

沒什麼話語可供闡釋,我想大約就是那句吧:
「但那時她還不明瞭什麼是愛,她從來沒用過這個字。」──《海神家族》

於是讀著D的信,忽然就想回覆說:
你說你愛我,但我還不識得愛啊。



正在打這篇網誌的期間,我是說「期間」,精確一點說的話其實是剛剛,我的手指被門軸狠狠夾了五秒鐘,痛到我眼淚差點飆出來(事實上是髒話也差點一起飆出來了)。現在整隻腫成了紫醬色,挺壯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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